真实故事 | 时隔7年,我终于来到妈妈坟前,讲出当年出走的真相
主播:宋婷婷
大家好,我是伯牙叔。
今天是清明节,不知大家有没有出门祭扫呢?我们今天故事中的主人公多麦,离家已7年,这次终于可以到妈妈的坟头隆重地祭拜了。这是为什么呢?请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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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音真实故事
我10岁那年,农历六月二十七,奶奶过寿。天才蒙蒙亮,院子里就传来磨刀霍霍的声音,没多久就听到羊的嘶叫、鸡的哀鸣,寿宴就此拉开了序幕。
中午的宴席过后,大人们在屋里聊天,我们几个小孩在院子里玩得不亦乐乎。爸爸在灶房朝我和妹妹说:“时间不早了,你们姐妹两个该去赶牛了。”妹妹撒娇说她想玩不想去,爸爸就让我一个人去。
我也想玩,磨磨蹭蹭没出院子,脾气火爆的爸爸拎起门后的棍子就朝我冲来,一棍落下,我明显感觉到他的怨气远超过此前打我的力道,经受不住的我大声哭叫起来。
妈妈闻声跑出来,拉开了我,这更激起了爸爸的怒火。他一把揪住妈妈的辫子,妈妈不甘示弱,和爸爸厮打起来。两个人声嘶力竭,可亲戚们都冷漠地看着,没一个人上前……
时隔多年,那一幕就像长在我身体里的刺,总是隐隐作痛。
那天,我从家里哭到山里,在坝塘边的淤泥上留下字迹:“你为什么这么偏心?我不是你亲生的吗?我恨你!”我第一次有了逃离这个家的想法。
我叫田多麦,90后,云南人。我出生在小麦吐穗的时节,爸爸图庄稼丰收的好兆头,给我起名多麦。
因为妈妈连生了两个女孩,爷爷奶奶嫌弃至极,妹妹未满周岁就强行分了家。妈妈带着两个嗷嗷待哺的奶娃娃,地里的农活只能分担一小部分,爸爸一个人很累,导致他的怨气越来越重。
从记事起,家里就有吵不完的架。这种时候,我和妹妹总是缩在灶房里不敢出声,胆怯的目光里总有妈妈侧脸抹泪的身影。
从小我一直觉得爸爸偏心,对我比对妹妹狠。再后来上学了,我更是被爸爸钉在“长女”的十字架上,事事要以为家争光为先。
小到过年过节,给村里的孤寡老人送柴,我必须背最大最重的那捆,大到每次考试,我都必须比别人考得好。
我和妹妹贪玩回来晚了,被打、不给饭吃的总是我;我俩洗脚玩闹打翻水盆,被拖去院子,细柳条上身的还是我……
随着年龄渐长,我和爸爸之间的摩擦越来越多,沟通越来越少。和爸爸待在同一屋檐下时,连说话都可有可无。
初三暑假的一个夜晚,妈妈吞吞吐吐地开了口:“多麦啊,家里没能力同时供你们两姐妹上学了,你是姐姐,回家帮忙挣钱吧!”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怀疑的目光从妈妈的眉眼一略而过,落在一旁爸爸的脸上。爸爸沉默不语,重重地吸了一口烟,然后把烟头戳在盆边,发出呲呲的撵碎声,最后一点火星也灭了。
我低下头,咬着唇,一丝苦涩在心底泛滥,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为什么就我不能读书?不!就算我自己去借钱也要读书!”说完,我哭着跑出门。
漆黑的夜笼罩着万物,却罩不住我心底的怨恨,那些一直不敢说出口的话终于划破了夜的寂静:“为什么样样都要我让?凭什么?我很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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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暑假是多么的煎熬,庆幸的是我找舅舅借到钱,最后如愿去县一中高中部报到了。我开始了住校生活,逃离令我窒息的冰冷的家,那颗渴望温暖的心终于得到了自由。
我恋爱了,带着原生家庭的冷寂,走进亲密关系,并试图在崭新的关系里,拯救曾经受伤的自己。初尝到温暖与甜蜜的我,一头栽了进去,放松了学习。
2010年,我高考失利,只考上了昆明的一个三年制师范学院,父母的失望无以言表,我也落泪了。他们都以为我是因为没考好而流泪,其实,我是因为可以逃离这里喜极而泣。
期待中的大学生活开始了。一切都得靠自己,我申请了助学贷款,学习之余,我穿梭在昆明的大街小巷,在热闹的街头发宣传单,在忙碌的快餐店收银,蹬着脚踏车穿过城市做家教……
与此同时,我生命里最重要的男子出现了。校园里的恋爱真是美好得一塌糊涂,让我几乎忘掉了从前的痛,觉得自己是被世界温柔以待的女主角。
2013年7月,我大学毕业。爸爸以我是家中长女,日后要承担起招婿上门的责任为由,要我回家教书。
师范毕业的我确实很喜欢教师这个职业,可一想到自己好容易才逃离那里,怎么可能再折回去呢?最终,我没有听爸爸的意见,执意留在了昆明。
初出校门的我,没有光鲜亮丽的身份,也没有无可替代的技能,奔波许久,在专业与生存之间,最后无奈选择了生存,在无需工作经验的餐饮业找了份工作。
有了工作,我和男友齐心协力为了我们的未来打拼,生活渐渐安定下来。可仅仅一年,平静的生活就被打乱。
2014年6月,妈妈出现胸闷的状况,有时候走几分钟就喘不上气来。我得知后心急如焚,催促她来昆明看病。
在昆明市延安医院,妈妈被确诊心脏病,医生建议尽快进行二尖瓣膜置换手术,手术费加治疗费大概需要七八万。
这些年,家里供我们两姐妹读书,一直是东拼西凑,还欠了不少外债。我毕业这一年,要还助学贷款,根本没存下什么钱。家里总共只能凑几千块钱,相差甚远。
好在,妈妈这边的亲戚都倾囊相助,甚至动用人情去借钱,几百几千的凑,好容易凑齐了手术费。
我记得很清楚,那几个月小姨就留了几百块钱作为全家的生活费,其余的钱全部都给了我们。小姨还一直开导我们姐妹俩,“不用怕,有我在,一切困难都会解决的,你妈妈会好起来的。”
然而就在此时,爸爸突然腰疼,站都站不起来,在县医院确诊腰椎间盘突出,原本可以药物治疗,可爸爸听医生说昆明的医院手术治疗效果更佳,就硬是要来昆明做手术。
原本好不容易凑给妈妈的手术费,就这样被爸爸挪去了两万多。我们又要想办法凑钱,这样一来,妈妈的手术就被迫推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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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到9月,妈妈终于入院时,体质已经相当弱了,医生说需要先调理一段时间才能手术。半个月后,身体各方面符合手术标准,妈妈的手术终于可以做了。
手术很成功,但并发症也很严重。术后,妈妈在ICU住了将近半个月。ICU的花费像流水一样吓人,之前凑的钱很快就所剩无几,我天天为钱焦头烂额。
术后第15天,妈妈终于稳定下来转到普通病房。医生建议多给病人翻身按摩,有助于恢复。我和妹妹平时要上班上学,这些事大部分时候只能由爸爸来做,可他总是敷衍了事。
有一次,我刚进病房就看见爸爸给妈妈随便揉了几下,就嫌累,还给妈妈脸色看。我说了他几句,他还不高兴。我们其他人都尽力让妈妈舒心,希望她早日康复,他倒好,总是耍脾气。
2015年10 月下旬,妈妈出院了,我们都去接她,一家人欢天喜地。为了日后方便复查,小姨把爸妈留在昆明,租了一个清净的房子给妈妈休养。
我们每个人都千叮咛万嘱咐,要爸爸好好照顾妈妈,让她顺心养身体。可爸爸觉得待在家里无聊,总是跑出去打牌,妈妈心情郁结,根本没法好好养病。
11月的一天,妈妈胸闷难受,恰巧那天爸爸回老家办医保的事去了。晚上六七点,小姨下班去看她,知道她不舒服,赶紧送她到医院,我闻讯也赶了去。
妈妈躺在急诊科病床上等待检查,脸色惨白,拉着我的手说:“多麦啊,我最担心的还是你们姐妹两个。我这辈子命苦遇到你爸,你们两个以后一定要好好的……”
我当时以为妈妈是忧虑看病花了太多钱,就安慰她:“妈,别想那么多,好好养病,这点钱我们工作几年就还清了。”
各种检查后,妈妈再一次住进了ICU。晚上,爸爸来了。因为第二天要上班,我和小姨晚上10点离开医院。
夜晚,我久久无法入眠,想起妈妈说的话,心情很沉重。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手机响起,我惊醒,是妹妹打来的,她说,妈妈走了。那一刻,我大脑一片空白,就连眼泪何时布满脸颊,我都完全不知道。
当我再次看到妈妈时,天已明,外面阳光明媚。妈妈躺在充满消毒味的ICU病床上,嘴里还插着抢救仪器,爸爸说:“我怕你们不相信我确实让医生抢救了,所以没让医生取下来。”
就这样,妈妈走完了她悲惨的一生!她走了,才43岁!无限的悲楚涌上我心头,脑海里全是昨天妈妈说话的模样,她是那么担忧,那么遗憾。
我哭着喊妈妈,喊了一声又一声,我再也没有妈妈了啊!生命的沉重,死亡的残酷,让我铭心刻骨,无法释怀。
我还没从妈妈去世的打击中缓过来,爸爸又给了我沉重一击。
回老家办完妈妈的后事,爸爸拿出一本小册子给我,上面密密麻麻地记着这些年的借款,有六七万。
他把小册子递到我手里的那一刻,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脸上清清楚楚地表露出“我把你抚养长大了,这些账该你来还了”。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爸爸,他还不到50岁,可以说正当壮年,我不过是个刚刚毕业,还在还助学贷款的小姑娘,凭什么家里的债要我一个人扛?
妈妈的死,爸爸的自私,这里的一切都压得我喘不过气来。那年春节后,我换了号码,换了工作,换了城市,从爸爸的世界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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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有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愈,而有的人则用一生在治愈童年。我就是后者,我和男友已经交往5年,却还是不敢轻易涉足婚姻。
直到2016年秋天,我们在玉溪市聂耳公园散步,偶然被前面一对母女吸引了目光。
那是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扎着两个小辫儿,穿着粉红色的公主裙,蹦蹦跳跳地跟在妈妈身后,奶声奶气地喊妈妈。
她可爱的小样瞬间萌化了我的心,男友趁热打铁,“可爱吧?有一个这样的小跟屁虫是什么体验呢?”
我忽然意识到,妈妈走了一年了,我自己再也没机会喊妈妈了,但如果能有个小家伙朝着我喊妈妈,那该多好。
我假装不高兴地推开男友,向前跑去,然后猛然回头朝他喊:“好啊,我们结婚吧!生个孩子,好好爱他,绝不让他受一点委屈!”
我们领了证,没有告知任何人。我不介意没有婚礼,只期待婚后的生活会更好,更期待生一个可爱的宝宝。
我很快就怀孕了,那段时间,我们聊的最多的是生男生女,逛的最多的是母婴用品店,我们完全沉浸在初为父母的喜悦里。
一天晚上,我刚躺上床,突然小腹隐隐作痛,紧接着就感觉到一股液体流了出来。我们赶紧去医院,医生告诉我,流产了。
我自责是不是白天挪桌子导致的,瘫在老公怀里大哭。老公没有责怪,更多的是心疼我,因为接下来我还要做清宫手术。
我躺在手术床上,一针麻醉的刺痛后,慢慢失去了意识。不知过了多久,我在医生的呼唤及轻拍下醒来。
起身时,我的余光看到一旁的容器里血肉模糊的东西,那是曾住在我肚子里的孩子吗?我只觉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我已在留观室的病床上打着点滴。老公心疼地紧握我的手,不断安慰我,“没关系,我们还年轻,你好好调养身体,孩子会再来的。”
按医嘱,养好身体半年后才能再次受孕,那段时间我一天也不敢偷懒,锻炼,调理,觉得时间怎么过得那么慢,日子怎么那么难熬。
半年后,我再次怀孕,希望被重新点燃。当我们以为已做好万全之策,迎接心心念念的孩子时,不幸再次发生了……
我再次躺在手术床上,睁大眼睛瞪着天花板,眼泪不知不觉溢出眼角。
我想起一本绘本里写的:每个孩子出生前都是一个小天使,他们会在全世界寻找他们认为无人可替代的优秀女性作为他们人世间的妈妈,然后离开舒适柔软的云朵,飞到妈妈的肚子里。
孩子,对不起,是我不够优秀,没有资格做你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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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两次流产,我意识到或许是我们的身体有什么问题,于是我和老公去医院做了全面的检查,最终诊断结果为我宫寒及子宫壁薄,这些导致了习惯性流产。
我和老公慌了,遵照医生的要求,开始进行各种治疗和调理,吃药,针灸,药浴,锻炼……因为宫寒,不能吃寒凉的东西,所以就连吃一块苹果都要用开水烫一下。
一个疗程接一个疗程,每个疗程好像一条紧绷的线,把我们的生活都攥在这条轨迹上。
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药,打了多少针,我们在焦虑中度过漫长的半年。终于,激素六项,抽血检查基本达标,可以备孕了。
连续几个月,我满怀希望打促排卵绒促针,做B超监测卵泡生长……然而换来的却是一次次绝望。血淋淋的事实告诉我们,孩子真的不是我们想要就能有的。
这两年,我每个月会打一笔钱给妹妹,用于偿还妈妈治病时找亲戚们借的钱,加之我自己高昂的治疗费用,我和老公的积蓄已悉数花光。在心理和经济的双重压力下,我和老公决定不再折腾,一切随缘。
没有紧绷的治疗,没有期待也没有失望,时间仿佛过得挺快。
2018年8月底的一天,一个同事悄声问我:“带那个没?”我随手拉开柜子,从包里掏出一个卫生巾递给她。看着她奔去的背影,我忽然想起自己好像超过日子了,心中冒出一丝丝期待。
晚上8点,我拿着验孕棒忐忑不安地进了卫生间。第一条水印出现后,我的心骤然紧张起来,想看又不敢看,心中不断祈求,希望奇迹发生。
随着第二条水印缓缓显现,加深,我激动得张大嘴,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但以往的经历还是让我很害怕,我扶着墙,小心翼翼地挪到沙发旁,慢慢坐下,蜷在沙发里激动得哭起来……
第二天早上,我和老公坐在诊室门口,握着显示孕6周的B超单。那一刻,我觉得恍如隔世,过往的艰难时光仿佛溶化在窗外灿烂的阳光里,随风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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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请了长假,在家卧床休息,按时去医院孕检。终于,在第12周做完各种检查,确定宝宝在我肚子里健健康康成长后,我和老公才松了一口气。
抚摸着微凸的肚子,想到这三年来的心酸,我感叹做父母太不容易了。那一瞬间我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爸妈,生我养我,他们一定也有很多心酸吧。
2019年5月初,儿子降生。看着怀里粉嫩的儿子,我暗暗发誓,尽我所能去爱他,绝不让他像我一样,长大后回忆起童年都是不开心。
我消失的这几年,妹妹一直在QQ上留言,要我和她联系,要我早点回家,但我总是逃避不愿面对,从来没有答复过她。直到儿子出生,我忍不住将我的喜悦和妹妹分享,才和她恢复了联系。
儿子满月时,妹妹和姨妈从老家来看我,大家热热闹闹地聚了三天。几年不见,我们有说不完的话,只是我依然回避关于爸爸的话题。
妹妹和姨妈临走时,塞给我几个红包,我顺手放进抽屉。晚上,儿子睡了,我拿出红包,一个一个打开,其中一个红包里放着一张银行卡和一封信。信是妹妹的字迹:
每逢妈妈祭日,爸爸都在山上待很久很久。有一次太阳都要落山了都不见人影,我沿路去找,结果发现他还在妈妈坟前念叨。我听到他带着哭腔一直在埋怨他自己,以前不该那样对你和妈妈,他很后悔。
前些年你买给爸爸的烟,自从你失联后,爸爸就再也不抽了。我问他,剩下半条都放得发霉了为什么不抽?他说他怕再也抽不到你送的烟了,这半条舍不得。
这几年,爸爸为了还债,一个人干两份活,加上你给的钱,债已经还清了。这张卡里是爸爸给外孙的5000元钱,爸爸很想看看外孙,他近来身体越来越差了……
我的眼睛被泪水淹没,擦干再读,读了再擦。老公不失时机地劝道:“你想过没有,爸是把你当成长子来养的,老一辈不会表达,又对你有太高的期望,才会那么简单粗暴地对待你。”
我看着身旁熟睡的儿子,内心有所触动。是啊,天下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啊!我的心柔软下来。
在那之后,我不再逃避,每每翻到妹妹的朋友圈时,总试图寻找爸爸的身影。看着曾经魁梧的爸爸变得苍老佝偻,我心中酸楚。可我依然没有联系他,我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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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5月底,我生日前几天,和前两年一样,我收到了姨妈从老家寄来的土特产,都是我爱吃的东西。我回电话给姨妈,聊了快一个小时。
自从有了孩子,我的话就多了很多,和姨妈聊这聊那,也问起家里的情况。姨妈听出我有了些变化,向我道出一个秘密,“多麦,其实每年的包裹都是你爸给你准备的,我只是帮他寄过来而已。你爸一直很惦记你。”
我心里波涛翻涌,爸爸还是爱我的,在乎我的,原来他记得我的生日,也记得我爱吃的东西。那些年他对我的狠或许是无意的,而我这么多年与他决裂,对他来说不也是一种狠吗?
父母与子女就是这样,他们不认可我们的观念,想让我们按他们安排的路走;而我们也无法接受他们的想法,总是竭尽全力去突破去逃离。只有当我们在人生的泥潭中滚过一遭,才能理解父母在生命长河中的不易。
我终于承认,我想家了,想爸爸了。
2021年国庆节,我和老公带着儿子回到家乡。时过境迁,当年的老房子已贴上了好看的瓷砖,院子也围上了红砖墙,不变的是,墙头探出的那棵老柿子树依旧苍劲有力。
我和老公牵着儿子,爬上大门口的石阶,时隔近7年,我终于见到了他。透过开着的大门,我看到在柿子树下拾掇柿子饼的爸爸,骨瘦如柴,头发花白,腰背佝偻,苍老得让我无语凝噎,泪水迅速模糊了双眼。
我努力控制着不让眼泪流下来,颤抖着喊了声“爸”。他迟钝地回头,看到我的刹那,仿佛瞬间石化,愣了足有十几秒,直到儿子奶声奶气喊着外公奔向他,他才回过神来。
我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说:“爸,对不起……”他哽咽着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想,这大概就是人世间最幸运的事吧,在上苍允许的时间里,在父母健在的岁月里,抛开所有的芥蒂和恩怨,接受他们的不完美,与他们握手言和。
那天下午,我和老公静静地在坐在田埂上,看着他们祖孙俩在河边放鸭子。田野里,阳光、微风、谷穗、小河、鸭子和一老一小,绘成一幅绝美的画卷,留在我们每个人心里。
本文未经授权,禁止转载
作者 | 多麦
编辑 | 飞鸟与鱼
排版 | 茉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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